我攥着书包带的手指节发白，樱花纷飞中沈星舟的眼神像淬了冰。这不对劲，明明上周我们还在这棵树下分吃草莓大福，他怎么会用看陌生人的眼神打量我？
"让开。"他擦肩而过时带起一阵消毒水味，白大褂下摆掠过我的小腿。我猛然抓住他的手腕，虎口处那颗芝麻大的黑痣刺入眼帘——前世那个雨夜，就是这只手把我推下天台。
"你实验室的福尔马林味道，"我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还是这么呛人。"
沈星舟突然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他俯身逼近时，镜片后的瞳孔泛起诡异的灰蓝色："林同学，我们见过？"
樱花突然狂暴地飞舞起来，我看见他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半截注射器，银色针尖折射着夕阳，与记忆中刺入颈侧的冰凉触感重叠。呼吸骤然急促，耳边传来血液倒流的声音，那个暴雨夜的记忆在视网膜上炸开。
二十八岁生日蛋糕上的烛火在狂风中明明灭灭，沈星舟的白大褂被雨浇透，贴着皮肤显出青灰色的血管纹路。"实验体009号，数据回收完成。"他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我这才发现他右手虎口的黑痣在闪电下泛着金属光泽。
此刻眼前的少年突然松开手，注射器"当啷"落地。我弯腰去捡的瞬间，瞥见他运动鞋边缘沾着的暗红色污渍——和三天前生物实验室丢失的兔子标本脚环颜色一模一样。
"你在找这个？"沈星舟从书包夹层抽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我珍藏的十岁生日合影，此刻却布满焦痕。照片里他搂着我的肩膀，虎口处光滑干净。
记忆突然错乱。前世这张照片明明在火灾中烧毁了，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他手里？更可怕的是，当我看向自己右手虎口，一粒黑痣正在皮肤下缓缓浮现。
医务室的门牌在暮色中泛着冷光，本该是“校医室”的位置赫然写着“解剖准备间”。我贴着冰凉的瓷砖墙往里挪动，后颈突然触到一丝温热呼吸。
"林同学总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沈星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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