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惊变冰冷的雨水敲打着电视台大楼的玻璃幕墙，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
苏晚晚站在自己那间狭窄、甚至有些逼仄的工位前，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如同她此刻的心情。
早上刚踏进办公室，一种异样的氛围就笼罩了她。平日里偶尔会点头打招呼的同事，
此刻纷纷避开她的视线，眼神里混杂着探究、同情，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空气凝滞得让人窒息。她还没来得及坐下，部门主管李莉，一个妆容精致但眼神刻薄的女人，
就踩着高跟鞋，像一阵风似的刮到她面前，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苏晚晚，
”李莉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居高临下的威严，“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立刻，马上。”心脏猛地一沉。苏晚晚放下还没来得及开机的电脑包，沉默地跟上。
她能感觉到身后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的背上。路过茶水间时，
里面刻意压低的议论声还是飘了出来：“听说了吗？昨晚的慈善晚宴…” “啧啧，
真看不出来啊，平时装得挺清高的…” “攀不上顾总，就转头去抱那个吴导的大腿？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这下惨了，撞枪口上了吧？
顾总最恨这种不识趣的…”字字句句，如同淬毒的针，扎进苏晚晚的耳膜。她挺直脊背，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维持着最后一丝镇定。又是那些照片！那个该死的“密会”陷阱！
李莉的办公室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窥探，却将苏晚晚锁进了更令人窒息的牢笼。
“坐。”李莉自己大喇喇地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下巴点了点对面的椅子，
那张纸被她“啪”地一声拍在光洁的桌面上。
苏晚晚看清了纸上的内容——《关于解除苏晚晚同志记者职务及节目策划权限的通知》。
“解释一下！”李莉双手抱胸，身体后仰，眼神锐利如刀，“苏晚晚，我真是小看你了！
平时装得跟朵小白花似的，暗地里手段这么脏？慈善晚宴才刚结束不到十二小时，
你和吴导的‘亲密照’就满天飞！你知不知道你给台里，
给整个寰宇集团带来了多大的负面影响？！”照片上，昏暗的咖啡厅角落，
角度刁钻地捕捉到她被吴导那肥硕的身体“半拥”着，吴导油腻的手似乎正搭在她腰侧。
她脸上震惊愤怒的表情，在模糊的光线下，被解读成了“欲拒还迎”。“李主管，这是污蔑！
”苏晚晚的声音因为极力压抑愤怒而微微发抖，“昨晚的情况您也在场！
是吴导借着酒劲骚扰我，我明确拒绝并推开了他！这些照片是故意截取角度，断章取义！
是有人要害我！”“害你？”李莉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谁要害你？苏晚晚，
你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底层小记者，值得谁这么大费周章？吴导是什么人？圈内资深前辈！
他会无缘无故去‘骚扰’你？照片拍得清清楚楚，你狡辩有什么用？
现在全网都在骂你不知廉耻，为了上位不择手段，连带着我们台，顾总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要求查看完整的监控录像！”苏晚晚豁然站起，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决，
“咖啡厅肯定有监控！只要调出来，就能证明我的清白！”“监控？
”李莉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更尖利了，“真不巧，
咖啡厅那边说昨晚监控系统正好故障！苏晚晚，证据？现在铁证如山的是你那张脸！
顾总已经发话了，对这种严重违反职业道德、损害集团声誉的行为，绝不姑息！”“顾夜寒？
”苏晚晚的心瞬间坠入冰窟，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他连问都不问一句，
就直接判了她死刑？就因为照片里“冒犯”了他的朋友，
或者…更因为照片让林薇看了不高兴？“没错！”李莉看着苏晚晚瞬间惨白的脸色，
眼中闪过一丝快意，“顾总亲自下的命令！即刻起，你被解雇了！
停掉你手上所有项目——包括那个你心心念念、刚有点眉目的‘尘封档案’专题！
收拾你的东西，今天之内，离开寰宇！你的记者证，台里会代为处理，你这种品行的人，
不配再拥有它！”解雇？停掉项目？收回记者证？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苏晚晚的心上。她为之奋斗多年、视若生命的新闻理想，
她小心翼翼守护的职业尊严，在这一刻，被顾夜寒轻飘飘一句话碾得粉碎。
“不…你们不能这样！”巨大的打击让苏晚晚眼前发黑，她扶着椅背才勉强站稳，
“我没有做错！我要见顾夜寒！我要亲自跟他解释！”“见顾总？
”李莉像是听到了什么滑稽的事情，夸张地笑了起来，“苏晚晚，你以为你是谁？
顾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他现在恐怕连你的名字都不想听到！识相点，自己体面地滚蛋，
别让我们叫保安，那样更难看！”羞辱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苏晚晚死死咬着下唇，
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她知道，求情没用，解释没用，在顾夜寒的绝对权威面前，
她的清白和尊严一文不值。她深吸一口气，再抬头时，眼中最后一丝脆弱被强行压下，
只剩下冰冷的绝望和一丝倔强的不甘。“好…我走。”她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但是，
李莉，你记住，还有顾夜寒，你们今天对我做的这一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亲眼看着，
我是怎么回来的！你们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呵，痴人说梦！
”李莉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头一悸，随即恼羞成怒，“保安！来帮苏记者收拾东西，送她出去！
”2 绝境反击两个身材魁梧的保安很快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向苏晚晚，
眼神冷漠如同看着一件垃圾。苏晚晚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曾承载她梦想的办公室，挺直脊梁，
一步步走了出去。每一步，都沉重得仿佛踩在刀尖上。工位上，属于她的东西很少。
一个用了多年的保温杯，几本专业书籍，一个记录着无数采访灵感和线索的笔记本，
还有一张她入职时拍的、笑容灿烂的证件照。她默默地将它们收进一个纸箱。周围的同事，
有的低头假装忙碌，有的则毫不掩饰地投来鄙夷和嘲讽的目光。窃窃私语如同苍蝇的嗡鸣，
萦绕不去。“看，还装呢…” “活该，
谁让她不知天高地厚…” “顾总这次是真生气了…” “听说林薇小姐都被气到了，
顾总心疼着呢…”林薇…又是林薇！苏晚晚抱起纸箱，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目不斜视，
一步步穿过那些异样的目光，走向电梯。雨水顺着玻璃幕墙蜿蜒流下，像极了无声的泪痕。
电梯下方的数字冰冷地跳动。当电梯门在一楼大厅打开，刺目的闪光灯如同毒蛇的信子，
瞬间朝她扑了过来！“苏小姐！请问你对昨晚与吴导的亲密行为有什么解释？” “苏记者，
传闻你为了争取新节目资源不惜出卖色相，是真的吗？” “苏晚晚，
你被寰宇开除是因为道德败坏吗？” “你对顾总有什么想说的吗？是否感到愧疚？
”无数的长枪短炮，无数个尖锐刻薄的问题，像密集的子弹射向她。
记者同行们此刻化身豺狼，为了抢夺头条，不惜将她撕碎。话筒几乎要怼到她的脸上，
摄像机镜头冰冷地捕捉着她每一寸狼狈。苏晚晚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逼得连连后退，
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电梯壁上。纸箱险些脱手。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刺眼的灯光和镜头，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屈辱和愤怒如同岩浆般在血管里奔涌。她认得这些人，
有些甚至是她曾经采访路上打过照面的“同行”。此刻，他们的眼中没有新闻理想，
只有对猎物的兴奋和对流量的贪婪。她成了他们笔下和镜头里，
一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活该身败名裂的“贱人”。就在她被围堵得寸步难行，
几乎要被这汹涌的恶意吞噬时，一道冰冷到极致、带着绝对威压的声音，
如同惊雷般在大厅入口处炸响：“都给我让开！”瞬间，如同摩西分海，
拥挤的人群下意识地分开一条通道。顾夜寒。他一身纯黑色的高定西装，如同行走的冰雕，
从旋转门处大步走来。雨水打湿了他一丝不苟的鬓角，却更添几分凛冽的寒意。
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视线如同实质的冰锥，穿透混乱的人群，
精准地钉在狼狈不堪的苏晚晚身上。他身后跟着数名面色冷峻的保镖和特助陈锋，
强大的气场让嘈杂的大厅瞬间死寂，只剩下相机快门疯狂按动的“咔嚓”声。
顾夜寒的脚步停在包围圈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围在中间的苏晚晚，那眼神，
像是在看一件被丢弃的、肮脏的垃圾。他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厅，
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苏晚晚，你的存在，就是对‘记者’这两个字最大的侮辱。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的利刃，狠狠捅进苏晚晚的心脏，然后用力搅动！
她抱着纸箱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又在下一秒沸腾。她死死地盯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是碎裂的痛楚和燃烧的恨意。
他竟然…他竟然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亲手给她扣上这顶“侮辱职业”的帽子！
将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顾夜寒无视她眼中的恨，目光扫过周围的记者，
语气冷酷而充满威慑：“寰宇传媒，不需要任何道德败坏、品行不端的人。
关于苏晚晚的处理决定，集团公关部稍后会发布正式声明。所有相关报道，
请以官方声明为准。”他这句话，无疑是对事件的盖棺定论，
也是对在场所有媒体的警告和引导——怎么报道，你们心里有数。苏晚晚，
就是寰宇弃之如敝履的垃圾。说完，他甚至没有再看苏晚晚一眼，
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转身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向总裁专用电梯。
电梯门无声地滑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金色的门后，
留下满大厅凝固的空气和苏晚晚那颗被碾成齑粉的心。“顾总…”苏晚晚喉咙发紧，
破碎的声音卡在嗓子里，只有她自己听得见那绝望的悲鸣。“哗——”短暂的死寂后，
是更加疯狂的反扑！“苏小姐，顾总亲自证实了你的品行问题！你还有什么话说？
” “顾总的话是否意味着你确实存在严重的职业道德缺失？
” “被顾夜寒总裁公开指责‘侮辱记者职业’，你作何感想？” “是否后悔昨晚的行为？
”比之前更加尖锐、更加恶毒的问题，如同淬毒的箭雨，铺天盖地射来。顾夜寒的亲自定性，
如同给这场“猎杀”盖上了“官方认证”的印章。记者们更加肆无忌惮，
镜头几乎要贴上苏晚晚惨白的脸，捕捉她每一个崩溃的表情。“滚开！
”苏晚晚猛地爆发出一声嘶吼，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几乎怼到脸上的话筒，抱着纸箱，低着头，
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在无数闪光灯和谩骂声中，狼狈地冲出了寰宇大厦冰冷的旋转门。
3 深渊边缘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她单薄的衣衫，刺骨的寒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顾不上这些，只想逃离身后那栋吞噬了她梦想和尊严的魔窟，逃离那些吃人的目光和镜头。
她跑过马路，冲进一个无人的小巷。背靠着湿漉漉、布满青苔的墙壁，才敢停下来大口喘气。
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头发、脸颊流下，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纸箱变得沉重无比，
里面那个小小的记者证，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口发疼。她颤抖着手，
从箱子里翻出那个深蓝色的小本子。封面上，“记者证”三个烫金的字，在雨水的浸润下，
显得有些模糊。她摩挲着封面，指尖冰凉。这本小小的证件，曾是她最珍视的身份象征，
是她追逐理想、为民发声的通行证。而现在，它被顾夜寒一句话就宣判了死刑。
李莉说台里会“代为处理”，意味着它将被注销，作废。
她成了一个被整个行业驱逐的“弃儿”。“顾夜寒…”她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意如同藤蔓，疯狂地缠绕着她的心脏，几乎要窒息。为了林薇，
为了他那可笑的白月光，他竟然能狠绝到这种地步！不仅夺走了她的工作，
还要彻底摧毁她在这个行业立足的可能！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
苏晚晚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着无数个未接来电和爆炸般涌出的消息提示。她划开屏幕，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微博、今日头条、各大新闻APP的推送通知。每一条，
都带着触目惊心的标题：寰宇总裁顾夜寒当众斥责：前记者苏晚晚侮辱记者职业！
独家：实锤！苏晚晚为上位勾引名导，慈善晚宴后咖啡厅密会照曝光！
道德沦丧！苏晚晚被寰宇火速开除，疑因潜规则交易败露！
热搜爆：#苏晚晚滚出新闻圈# 话题阅读量破亿！ 深扒苏晚晚：表面小白花，
实则心机婊，靠爬床上位史曝光！她颤抖着手指点开热搜话题。排在第一的，
赫然是顾夜寒在大厅里，目光冰冷地看向她方向的那张抓拍照片。照片下方，
配着他那句冰冷刺骨的话：“苏晚晚，你的存在，就是对‘记者’两个字最大的侮辱。
” 这条微博的评论已经超过十万条，转发数万。她不敢点开评论，
但首页刷新的实时微博已经足够让她如坠冰窟：@吃瓜第一线：卧槽！顾总亲自下场捶了！
这女的牛逼啊，把顾总都惹毛了，看来是真的脏！
@娱乐纪检委：早就听说寰宇有个小记者不安分，仗着几分姿色到处撩拨，果然翻车了吧？
活该！顾总干得漂亮！ @正义路人甲：#苏晚晚滚出新闻圈# 这种害群之马不配当记者！
建议行业封杀！ @林薇全球后援会：心疼薇薇，肯定是被这个贱人气到了！顾总霸气护妻！
苏贱人不得好死！ @键盘侠本侠：照片这么锤还有脸狡辩？看她那副骚样，
天生就是当婊子的料！地址有没有？老子去泼她油漆！污言秽语，恶毒诅咒，
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的名字，
她的照片甚至包括她几年前参加校园活动的旧照，被P成各种不堪入目的图片，
配上恶毒的标签，在网络上病毒般传播。更让她心胆俱裂的是，
一个名为“新闻行业职业道德自律委员会”的蓝V账号，竟然在顾夜寒发声后不到半小时，
原寰宇传媒记者近日被曝光的严重违反职业道德行为详情见寰宇集团公告及网络舆论，
其行为已严重损害新闻行业形象与社会公信力。
经本委员会紧急审议决定：立即吊销苏晚晚的记者证编号：XXXXXX。
将其列入新闻行业从业不良记录名单，全国所有新闻机构、互联网媒体平台不得录用。
建议相关部门对其可能存在的其他违法行为进行调查。 本委员会将持续关注此事进展，
坚决维护新闻行业的纯洁性与严肃性。”声明下方，还盖着鲜红的公章。
“轰——”苏晚晚只觉得眼前一黑，耳中嗡鸣不止。身体再也支撑不住，
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湿漉漉的地上。纸箱跌落，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吊销证件…不良记录名单…全国封杀…顾夜寒，顾夜寒！你好狠的手段！
你不仅要我在寰宇消失，你要我在整个新闻行业彻底消失！你要断了我所有的生路！
这哪里是什么行业自律？这分明是资本操控下的精准打击！是顾夜寒用他滔天的权势，
为她量身定做的“社会性死亡”！雨水无情地浇打在她身上，冰冷刺骨。手机还在疯狂震动，
屏幕上不断跳出新的辱骂私信和恶毒的P图。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衣服，
扔在了最繁华的十字路口，承受着全世界的唾弃和凌迟。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
缠绕着她的脖颈，越收越紧。她蜷缩在肮脏潮湿的墙角，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肩膀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滑落在地，汇入污水。世界一片黑暗。
她的理想，她的人生，似乎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只剩下一地狼藉的残渣。不知过了多久，
雨似乎小了些，但寒意已经深入骨髓。苏晚晚麻木地坐在冰冷的地上，
散落的东西被雨水打湿，那本深蓝色的记者证封面已经彻底模糊。
手机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电量，屏幕彻底暗了下去。世界仿佛清静了，
只剩下巷口传来的、模糊的车流声和雨滴声。但这种清静，是死寂般的绝望。她该怎么办？
家？那个冰冷的、只有继父刻薄嘴脸和继妹苏倩幸灾乐祸的地方，回不去了。母亲还在医院，
等着她下个月续命的医药费…而她，现在身无分文，还背负着因母亲病情欠下的沉重债务。
工作？顾夜寒的封杀令如同天罗地网，遍布整个行业。
哪个媒体敢顶着得罪寰宇集团和整个“职业道德委员会”的风险录用她？
她甚至可能连一个普通的文员工作都找不到，只要背景调查到她的名字，就等于宣告死刑。
整个城市，似乎都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顾夜寒用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
将她彻底打入了地狱。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汽车喇叭声在巷口响起，
伴随着一个熟悉又令人作呕的声音：“哟，
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刚上了全网热搜的‘苏大记者’吗？怎么，被扫地出门，
躲在这儿哭鼻子呢？”4 烈火重生苏晚晚猛地抬起头，雨水模糊的视线中，
看到一辆刺眼的红色跑车嚣张地横在巷口。车窗降下，
露出一张浓妆艳抹、写满幸灾乐祸的脸——正是她的继妹，苏倩。苏倩穿着一身名牌，
手指上硕大的钻戒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刺眼的光。她推开车门，撑着一把昂贵的伞，
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走到苏晚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啧啧啧，
看看你这副鬼样子，真可怜。”苏倩夸张地捂着嘴笑，“早上刷新闻可真是给我看乐了。
勾引名导？苏晚晚，你可真行啊！平时装得那么清高，原来骨子里这么贱！
连顾总都看不下去了，当众骂你侮辱记者职业，真是大快人心！”她蹲下身，
用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嫌恶地戳了戳苏晚晚散落在地上的笔记本，
又拿起那张被雨水打湿的记者证，故意在苏晚晚面前晃了晃：“记者？呵，你也配？
现在好了，证都被吊销了，还上了什么黑名单？新闻圈你是混不下去了，
以后打算去哪儿卖啊？”苏倩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剜在苏晚晚的心上。
她看着苏倩那张得意忘形的脸，看着那刺眼的钻戒，想起躺在医院病床上憔悴的母亲，
想起继父张强那永远填不满的贪婪嘴脸…巨大的悲愤和无力感几乎要将她撕裂。“苏倩，
”苏晚晚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带着浓重的恨意，“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和张强背地里都做了什么好事！”苏倩的脸色微微一变，
随即又恢复那副刻薄的嘴脸：“你少血口喷人！自己一身屎，还想往别人身上泼？
我告诉你苏晚晚，你妈就是个拖油瓶，你更是个丧门星！现在你臭名昭著，工作丢了，
我看你拿什么交医院的费用！等着你妈被停药赶出来吧！啧啧，想想那画面，可真让人期待！
”“你！”苏晚晚气得浑身发抖，猛地站起来，恨不得撕烂苏倩那张恶毒的嘴。
长期的营养不良和精神折磨让她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苏倩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随即又觉得自己丢了面子，
恼羞成怒地骂道：“怎么？想打我？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我现在可是王总的心肝宝贝，
动我？顾总让你滚出新闻圈，王总就能让你滚出南城！识相的，赶紧滚远点，
别在这儿脏了地方！”她说完，嫌恶地看了苏晚晚一眼，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转身扭着腰肢回到跑车上，引擎轰鸣着扬长而去，溅起的泥水甩了苏晚晚一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