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疾包了全徽州的花船,只为哄一琴娘开心。
而我因为琴娘的一句玩笑话,跳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替他捞母亲的遗物。
他的好友纷纷调侃:
谢兄这是要彻底甩掉那个小尾巴了?
不怕小娘子半夜跑别人家里哭啊?
酒桌上一阵哄笑。
谢无疾一饮而尽,不屑道:
不过是女儿家之间的争风吃醋罢了。
等着吧,冷两日就好。
可那日我被当铺掌柜救上来的时候,我没哭也没闹。
原本当宝贝供着的定亲书,也被我毫不犹豫扔进水池子里。
某日晚风来急,青玉枝摇晃。
我敲响了宁掌柜的家门,红着脸,小声问:
宁掌柜,我来报恩了。
我会补衣裳做羹汤,您要不要呀?
却听见背后谢无疾的怒斥。
柳梧织,你不嫁我,要嫁他?
1
徽州城连着两月都没下雨,我的伞铺愈发冷清。
可婚期将近,我的嫁妆还没备好。
恰好有一富贵人家的娘子上门,开口就在我这要了五十把伞。
接到了笔大单子,我心里高兴,给娘子泡了家里最贵的白茶。
做完这五十把伞,我能给自己置办一身不错的嫁衣和首饰,余下还能剩下三四十两。
差不多能够普通人家女儿出嫁时的嫁妆。
这样,嫁给谢无疾时就不用被人笑话了。
想到这,我轻声问:
贵人何时要?
吴娘子低头瞥了一眼我冒着热气的茶,没有接过去,微微皱眉,不动声色拿帕子微掩了唇。
两月后。
到时还烦请姑娘亲自送到咱们姑娘的花船上。
说罢,吴娘子付了定银,转身带着人离开。
跨过院门前,她同身边人低语,像是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是什么天仙般的人物。
这回打听完回去,施姑娘可以放心了。
我不知道她口中的施姑娘是谁,但已经开始算着日子做伞了。
虽然贵人要的时间比较紧,这批伞紧赶慢赶总能赶出来。
到时候拿着这笔钱给自己添套头面,置办嫁衣,存下嫁妆。
可以风风光光嫁给谢无疾。
三月前,谢无疾有急事不告而别,同一群好友去临安做生意。
徽州城有本事的人家不少。
笔墨纸砚,样样出名。
但要将东西卖出去,少不得走南闯北,所以我理解谢无疾。
可几个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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